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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连任性一回的资格，都没有。
活的真累。
封离夜执着高脚杯，看着杯子里不停晃动的红色液体。
这酒还没开始喝，人，倒是自己先醉了。
白霜落此时此刻，正在干什么啊……
想她，满脑子都是她。
封离夜拿起手机，看了一眼时间，眼里有着晦暗不明的光。
放下手机的那一刻，封离夜脑海里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。
除去他本人，他在白霜落面前，还是一个另外的身份啊。
这个身份，被他遗弃在旁边很长一段时间了。
现在，是不是该……重新拾起来了。
封离夜放下高脚杯，去了书房。
当初的那台手机和变音设备，都还在。
封离夜想，“大艾”这个身份，居然，还能有重新派上用场的时候。
只是……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吧。
既然这样，那，就把这个身份给揭穿，重见天日？
封离夜迟疑了一下，拨通了白霜落的电话。
此时此刻，白霜落在阳台吹晚风。
她看着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，看着看着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封离夜。
想起他的好，想起他的坏，想起他做的一切，想起他的霸道。
其实，白霜落不愿意回到封离夜身边，还是因为，她心里有着一股气。
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简单的就原谅了封离夜，然后，回到他身边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毕竟，她承受过的那些痛苦，是真真实实的让她受尽了折磨的。
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
白霜落拿起来，看了一眼，莫名的觉得这个电话号码……有点眼熟啊。
但是，她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了。
“喂？”她接过，“你好，请问哪位？”
“倾听你的不快乐。”浑厚的男声从手机那头传来，“你好，我是电台主持人，大艾。”
白霜落眼睛一亮：“我就说，这个号码怎么这么眼熟，一下子想不起来，原来是你啊！”
她的语气里，有着惊喜。
封离夜听到她这样的声音，干净清脆，心情也莫名的稍微好了一点。
至少……
她是为他而开心。
虽然不是“封离夜”让她高兴，但，这也是他拟造出来的人，让她觉得欢喜。
“是我。”他说，“我们又可以聊天了。”
“我又成为你们电台的幸运观众了吗？”白霜落问道，“可是，我好像记得，你答应过我，要每天晚上给我唱一首歌的。”
“我有拨打过你的电话，但……无人接听。”
白霜落这才想起，那段时间，她的手机被封离夜给收缴了，只有白天的几个小时，落在她手上。
后来，她被关小黑屋被囚禁，又进了医院，她都完全没有去管过手机的事情了。
“那……是我的错，我的错。”白霜落笑了起来，“我向你道歉。不过，你现在可以补啊。来，上次我的点的，是哪首歌？”
“你真的很喜欢，听我唱歌吗？”
“喜欢。大艾，你的声音很好听啊，难道，没有其他的听众夸过你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大艾回答，“只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