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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百八十四. 资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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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樊凡说:“天龙不是不搞鞋,鞋子可以照做。”

    “做鞋子你以为还能像从前那样生产低档鞋吗?现在是什么年代了,外国人的鞋子都进来了,我们海神鞋子虽然质量上去了,但始终卖不起好价钱,人家意大利一双皮鞋的价格是我们的几十倍,走老路生产鞋子肯定不行,所以做鞋子也需要大投入。我个人认为把资金投向主业,生产出高端皮鞋,海神也一样能做出名堂。”马天龙声音越说越高。方青云觉得马天龙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,但是海神的资金毕竟有限,重心只能有一个。会议室的议论没有什么结果,邵子善始终不肯表态,其他人的发言也是模棱两可,让人无法揣摩。

    会议不欢而散,方青云跟着父亲回到房间。方青云问:“父亲,海神的经营战略取向真的非要作出选择吗?”

    方勇叹口气说:“你是说两者之间作个通融,是吗?青云你没有看出这其中的奥妙?表面上是经营战略的问题,实际上背后牵扯着是谁掌握实权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方青云一点即通:“父亲,我明白了。您跟我说过,我们只掌握了35%的股份,如果十一个股东中有人联合的话只要超过51%的股份,他们这帮人就会选出新的董事长。所以,邵子善的态度很关键。”

    “你清楚就好。现在问题是邵子善的态度不明朗,他占着25%的股份,是除我之外的最大的股东,要想扳倒我,必须有邵子善支持,今天你也看出来了,你天龙叔一直都在找机会,今年的股东大会他不会闲着的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,当初怎么设立了十一个股东,后患无穷啊。将来保不定谁又跳出来同我们作对。要想永绝后患,最好的办法还是绝对控股,比如占51%的股份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早也想过了,可又念这些股东过去都曾经跟父亲出生入死,心里不忍啊,你今天的话也提醒了我,不过眼下要解决的问题还是做通邵子善的工作。我想到了一个办法。”方勇从牛皮信封里取出了一沓照片,递给了方青云。

    方青云随便取了一张,诧异地问:“父亲这是谁呀,长得蛮漂亮的。她是邵子善的女儿吗?”

    “你猜的对。她就是邵子善的女儿邵娴慧。今年二十二岁,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,一心想当演员。我想来想去只要两家联了姻,你娶了她,邵子善就会跟我们走同一条路。”

    方青云怔住了。他想不到事情发展得如此出人意料,没有等他提起苏子琪的事。父亲却要他娶邵娴慧。方青云脱口而出:“父亲,不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不可能?”方勇疑惑地望着方青云。方青云顿了顿,他想,海神当前面临的困难如此棘手,父亲肯定也想了其他的办法,如今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,自己跟苏子琪的事定然不会得到父亲的同意。他改变了向父亲摊牌的想法,说:“父亲我是说时间很紧,股东大会一个月后就要开,我现在都不认识邵娴慧,谈到娶她时间上根本来不及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必紧张,我没有说让你一个月后就娶她,我的意思是与邵娴慧订婚就可以了。所以在这一个月之中你务必把邵娴慧追到手。”方勇语重心长地说,“这对你也有好处,以后我的股份加上邵子善的股份远远超过50%,将来的海神就是你一个人说了算,从长远考虑,你追求邵娴慧也是上上之策。也不光只是为了解决眼前的困难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方青云顺从地说。

    “还有,这事也关系到你在公司的地位。让你分管咨询公司的目的你也清楚,总的来说大家对你的评价还是不错的,下一步我考虑让你分管投资公司,而投资公司的业务主要就是进行资本投资。有了咨询公司的经验,我相信你会干得更好的。好了,我也有点累了,你把邵娴慧的资料带回去好好看看吧。”说完,方勇挥手叫方青云出去。

    方青云离开方勇,心情异常复杂。眼前所面临的境况叫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。两个女人同时在他的脑海里浮现。与苏子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,叫他难以割舍,再说自己也对她讲过了,向父亲说起他们俩的事,如今该怎么办?还有那个从未谋面的邵娴慧,要在一个月内与这位大小姐订婚,谈何容易

    越想头越疼,眼前的窘况让方青云非常郁闷。在门口的一个小酒吧里,方青云大口地喝着酒,似乎想把什么都忘记,不管局面如何复杂,有一点他是清楚的,他不会违背父亲的决定,当然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在海神的任何东西,这不是他的个性。

    正想着苏子琪的事,他忽然看见好像是子琪的背影从从酒吧里走了出去。不过转念一想,子琪正在为三天后的决赛做准备呢,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酒吧?这样想着方青云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2神秘客人

    方青云看到的那个人确实是苏子琪。苏子琪在自己的住处意外地见到了赵天,便兴冲冲地邀请赵天来酒吧坐坐。在酒吧里,叫了杯茶水,她说:“天哥,一路上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到上海来的?你来了欢欢怎么办?对了,还有老爸身体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苏子琪一连串的问题让赵天不知道回答哪一个问题。他说:“子琪,我到上海是来谈服装代理的事。听说我要来上海,叔叫我来看看你。子琪,我看电视直播了,恭喜你得了奖。”

    苏子琪失望地哦了声,她说:“我猜你怎么那么好心专门来看我。原来是老爸叫你来的。那不用说老爸一定帮你带着欢欢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原来是请店里的阿姨帮我带几天的,可叔叔很喜欢欢欢,非要带回家。因此这几天就麻烦叔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爸行吗,欢欢还不会走路呢?”

    “你想错了,叔叔带孩子在行得很。不说欢欢了,子琪,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?”赵天关心地问。“瞧你都瘦了一圈。是不是因为比赛需要减肥呀,我听说有女孩子为了比赛最后都得了厌食症,身体都搞垮了。”

    “天哥,我没觉得瘦,我挺好的。只是……”苏子琪眉头皱了皱,到嘴边的话她又咽了下去。赵天不安地问: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子琪,叔叔带了话来,叫你不要勉强自己,比赛结果并不重要,只要你自己开心就行。”

    赵天的安慰让苏子琪感动,她的鼻子有点酸,不一会儿,难过地抽泣起来。赵天慌了,握住她的手小声说:“子琪,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,告诉天哥,天哥会帮你的。”

    这段时间苏子琪心里乱糟糟,怀孕让她六神无主。这也是她不肯同人家模特公司签约的原因之一。苏子琪直觉此时怀孕并不是个好事,还好方青云对她不错。而她之所以没有告诉方青云怀上他的孩子,没有特别的原因,她想等比赛结束再讲。自从知道自己怀孕,苏子琪对比赛的结果也不太关注了,比赛不论得到什么样的名次,她都不会同哪一家模特公司签约的。

    也许是筹备比赛心情紧张的缘故,这段时间苏子琪总是没来由感觉非常不安,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伤心。见到赵天后,这种感情得到了充分释放。

    赵天沉默了一会儿,虽然他对马家有看法,特别是方青云。金淼淼的死至今让赵天对方青云耿耿于怀,可想到方青云一直对苏子琪不错,他真诚地说:“子琪,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,方青云不是说向方勇提你们俩的事吗?我想方勇不会反对的。”其实以他对马家的了解,苏子琪的婚姻之路绝不会顺顺利利。赵天犹豫着要不要把苏子琪的事告诉苏军,深思熟虑之后,他决定还是暂时瞒着苏军。这事还是让苏子琪自己讲比较好。

    回到w州苏家的小院,赵天老远就听到了苏军在逗着欢欢,欢欢稚嫩的笑声也感染着赵天。他边进门边大声地叫:“欢欢,想没想爸爸,看爸爸给你买什么好玩的玩具了。”

    赵天亲吻着欢欢。虎头虎脑的欢欢,小手有劲得很,大概被亲疼了,揪住赵天的一根胡子不放手,赵天笑着说:“叔,你看这家伙,非要把我的胡子揪掉不可。”

    苏军笑着说:“谁叫你惹他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小点劲,欢欢这下你该松手了吧。”欢欢松开手,小嘴亲吻赵天。苏军说:“这个欢欢不简单,还晓得打一巴掌揉一下,真是鬼机灵。”

    苏军不舍得让欢欢走,说:“赵天,你生意那么忙,就把欢欢放我这儿吧。”

    赵天为难地说:“叔叔我怕把你累着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累不累,现在我身体也好了,可所里一直让我在家呆着,没有一个人陪着我,我闷得慌。有欢欢陪,我心情舒畅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叔,老在你这儿也不是事情,这样吧你再带几天,过几天我把欢欢接走。”

    “赵天你那个品牌生意怎么样了,听说你为生意的事老跟人家吵,到底怎么一回事?”

    “叔,你放心,我做事自有分寸。”

    赵天的服装店代理的是上海一家品牌服装。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一家,赵天很生气,同另一家代理店的老板吵了不止一次,动静闹大的时候市场的管理员都跑来劝架。两家人还为此打起了价格战,弄得服装一条街上就赵天的服装店事多。

    在赵天从上海回来的第二天,他的服装店来了一位客人。这个客人瞧上去气派不凡,一身质地考究的服装,色样并不新潮,可做工讲究,没有几十年的手艺,做不出来。在国外有许多的贵族依然保持老祖宗留下的习惯,喜欢找手艺好的裁缝铺订做衣服。赵天不认为这样的衣服比从工厂里生产的品牌服装质量高多少,这样服装更多的代表是一种身份。但眼前的人从气质上看并不像什么豪门旺宅出来的公子爷,充其量也就是一暴发户。客人并不打算买衣服,却像个市场管理员,东瞅西看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服装店一开门,昨天那位客人就又到了,照样只看不买。赵天在服装店门口多放了一块戗牌,上面写着新到品牌服装,九折出售。赵天所代理的牌子知名度已打了出去,很受欢迎,九折的广告一打出去,喜欢该品牌的消费者立刻就涌了过来,赵天的衣服才卖出去几件。对面响起了喇叭声,说是八点八折,同样的牌子,折扣又低了,消费者又跑向了另一家品牌店。

    一个早上,两个服装店开始死掐,你打折我也打折。赵天沉不住气了,嚷着说:“店是我先开的,厂家说好的独家代理,现在你开了,什么玩意啊,这生意没法做了。”赵天上了火,一把夺过店家的喇叭,一脚踩得稀烂,说:“我叫你喊,我让你叫。”

    赵天还不解气,把小喇叭摔进了垃圾桶。对方毫不示弱,叫嚷:“要不做大家谁都不要想做。”冲到赵天的店门前,把戗牌高高举起,又摔又掼的弄得不像样。双方嫌砸东西不过瘾,索性纠缠在了一起。到最后把警察都招来了。警察把双方拉开,赵天还不依不饶地要找对方算账。

    那位客人始终瞧着,越瞧眉头皱得越紧,心里也越觉失望。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马天龙。马天龙是特意来找赵天的。海神公司经营战略之争已呈白热化之势,马天龙对于资本运作的那些勾当十分反感,力主公司恢复主业,正规发展。当然他也知道要想做到这一点必须得到邵子善的支持,所有的联合除了他的叔叔方勇之外,避开邵子善根本不可能。

    马天龙去找邵子善时,邵子善正在为邵娴慧的事发愁。邵子善叹口气说:“娴慧越来越不听话,我打算安排她到公司上班,可她死活不愿意,非要演什么电影。”

    “子善大哥,娴慧本来就不该上什么电影学院。上完了,她总得过下瘾,演几部戏吧。”

    “演什么?凭她的条件行吗?做这行是需要先天条件,你看她,胖乎乎的,撑死了也只能是个配角。一辈子做不了主角,永远出不了头”邵子善摇头。

    “大哥,你不用担心,让她碰碰钉子就会回头的。眼下公司的事,都到这个份上了,大哥你到底什么意见呀?”马天龙终于摊了牌。

    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,这么多年公司的事我没有从来不大过问,去年为了志冲的事我同老马谈了,谁知……”邵子善发出痛苦地呻吟。邵志冲虽然已经出事一年多,但对邵子善造成的打击依然沉重。马天龙有点不安,当初要是邵志冲做了海神的总经理,现在的事情就好办多了,邵志冲与他这个叔叔走得比较近。

    邵子善说:“天龙,我了解你的心情,不过就算公司的经营战略按照你设想的去做,靠你行吗?”

    “这事我考虑过,天才虽然难得,可我们了解的人中就有一个,他并不比方青云差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赵天?”

    “大哥你也知道这个年轻人。”马天龙有几分意外,又说:“不过我没有同他打过交道。这一次我准备去了解了解。”

    听别人说起来赵天如何富有经济头脑,可是看到那吵吵闹闹的一幕,马天龙心头的失望可想而知。搞一个服装厂闹得跟泼皮似的,他能把海神的皮鞋打出名气吗?

    其实马天龙完全低估了赵天的能力,他以为赵天连一个服装店都搞不定,其实他不知道,那家与赵天闹得不可开交的品牌代理店,是赵天开的第二个分店。为了保持消费者对该品牌的热情,赵天制造了一系列的矛盾,让消费者始终关注他所代理的品牌服装,这样打来打去,他一个人得利,反正不管到哪一个店里买,赚钱的人只有一个,产品销量自然突飞猛进。

    上海服装模特大赛的赛制对于选手来说是残酷的,从十进五到五进三然后三强评选,每一场评比都会有选手被淘汰。苏子琪虽然早有思想准备,可遭遇到这样的淘汰总是让人伤心。选手中有一个苏子琪的好姐妹,叫马艳艳。这个农村来的女孩子的执著让所有同她接触过的人都无比钦佩。马艳艳很小的时候被省体校选中以后,做了好多年的运动员,也取得过不错的运动成绩,但爱臭美的小姑娘果断转型,从赛场走到了t台。苏子琪没有能进入三强的竞争,她却预言马艳艳会走得更远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进入前三,但苏子琪的超脱让方青云非常意外,他看着越显成熟的子琪小声地说:“子琪,你没注意到,你越变越漂亮了。我真想吻你,现在就想。”

    苏子琪娇嗔地说:“别,青云。给别人看见了多不好。”方青云固执得趁苏子琪不注意偷偷地吻了苏子琪的面颊。

    望着羞红了脸的苏子琪,方青云心中荡漾起一种异样的情感,有那么一刹那,他动了一个念头:“让海神见鬼去吧,也让邵娴慧那个胖妞见鬼去吧,我要带着苏子琪远离w州,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,幸福的生活,那多好。”

    如此荒唐的念头在方青云的脑海里刚冒了点头,就被方青云理智而且果决地压了回去。难道爱一个女人,需要付出这么巨大的代价,把什么都抛弃吗?真是傻得可以方青云从来不是傻瓜,当然不会做傻事。

    苏子琪的事为什么非要告诉父亲呢?方青云脑中灵光一现,他想完全可是瞒着父亲的。只告诉苏子琪父亲不同意他们的婚事,但是他绝不会放弃,一定会同苏子琪在一起的。或许可以偷偷地同苏子琪的结婚也不是没有可能,关键一点就是瞒着子琪。这样一想,棘手问题迎刃而解,方青云情绪高涨起来。

    潜伏的表演天才也立刻被激活,他低声说:“子琪,有件事我想告诉你,你听了不要难过。我们俩的事我跟父亲讲了,你知道他是个老古板,他暂时不同意。”

    苏子琪失望地“喔”了一声。方青云体贴地说:“子琪,你放心不管父亲同不同意,我都不会抛弃你的。”

    方青云的温柔平息了苏子琪的不安。苏子琪说:“青云,你不要着急,比赛也结束了,我想先回w州。”方青云三言两语就稳住了苏子琪,巴不得苏子琪快点离开,可表面上他还是假惺惺地挽留苏子琪多住几天。苏子琪不在上海,让方青云有了喘息的机会。但是他要面对的另一个人却没有这么容易糊弄,方青云在一部叫《夜盗》的古装戏拍摄现场,见到了邵娴慧。

    从照片上看邵娴慧长得还算可以,真人与照片中的人有着较大的距离,可爱的邵娴慧与香港影星沈殿霞相比,算得上苗条淑女;可与苏子琪一比,她就胖得像个肉球。方青云真弄不懂邵娴慧为什么要当演员,以她的身体条件何必非要去趟娱乐圈的浑水,简直是自取其辱。

    邵娴慧似乎热衷于跑龙套,在《夜盗》的一场戏中,男主人公大侠进了一家饭店等待女主人公。饭店里人很多,说书的瞎子、要饭的瘫子、还有卖花的姑娘都集中在饭店里,与大侠搭讪。邵娴慧演的是那个卖花的胖姑娘,方青云为了博得邵娴慧的好感,临时花了点钱买了个跑堂的小二的角色。

    这出戏一开场,方青云就嗅出了点不对。大侠刚刚落座,说书的瞎子还没等跑堂的小二上前招呼,他就过去了问大侠要不要点段说唱。后来还自顾自地唱了两句:长山赵子龙杀入敌阵,杀得曹兵鬼哭狼嚎。瞎子抢戏没结束,要饭的瘫子不甘示弱,冲了过来,推开了瞎子,一把抱住大侠的腿,叫:“大侠,你可怜可怜我吧,我的亲人全都死了,只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。大侠,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一粒米,喝一口水了。大侠,你就赏我一口饭吧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抢戏抢得过瘾,导演大怒,立刻喊停。戏重新开始,不料卖花姑娘戏抢得更邪乎。大侠刚坐定,她跟小二似的,挥舞长袖把凳子擦干净,还顺势把跑堂小二的活儿也干了,帮大侠倒了碗水。邵娴慧又向着大侠抛了几个媚眼,叫卖“月季花”的声音她还用上了长调,那句“卖花,月季花”她几乎是唱出来的,人家说话抢,她倒好,各种花样都用上了,戏抢得导演直翻白眼,由于动作过于夸张和心情无比激动,把自己还摔了一跤,结果大侠的那杆长枪也被压断了。这下事情闹大了,据说长枪是剧组从博物馆借来的。导演气得双手发抖,副导演一怒之下恨不得拿恶毒的眼光把邵娴慧杀死。

    方青云立刻勇敢上前,将邵娴慧拉到一边,然后自己又向导演求情,又向编剧塞钱,说主意都是他出的。导演愤然将几个群众演员全部开掉,还威胁说:“你们几个这么爱抢戏,自己拍去。这行你们不要打算再干了。”

    邵娴慧说:“抢戏是我们几个人的事,你干嘛揽下来。再说,我们也不认识你。你出什么头?”

    方青云苦笑说:“不瞒你说,我最见不得人家欺负跑龙套的,我在英国演歌剧的时候,演的是哈姆内特,同其他人相处得那么好。可是我刚回国内不久,人家欺生只让我演个跑堂小二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你演过哈姆内特?那太了不起了”邵娴慧眼睛闪闪发亮。

    “其实你也能的,这样吧我有个朋友正在排一台歌剧,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邵娴慧没精打采地说:“我行吗?”

    “你不试怎么会知道自己不行呢?”方青云鼓励说。

    “那好吧。”邵娴慧回答得一点底气也没有。

    这幕歌剧是闵行区下属的一个社区排演的,他们准备参加区里的文艺汇演。别看只是一个社区的剧团,演员阵容可不弱,他们中不少人过去出演过歌剧。他们要排演的歌剧是一台新歌剧“明月初照人”,写一个家庭母女三人的感情纠葛。母亲叫方若明,是某省的妇联主任;方玮是她的大女儿,是一位研究生,她爱上了被母亲方若明抛弃的情人。方玮是戏的主角之一。

    方青云把方玮的角色一一分析给邵娴慧听:这是个老姑娘,三十多岁,但是她有独立的个性,爱上了自己的指导老师,可她并不知道他是母亲过去的情人,这个角色的把握重心是从担心母亲反对,到母亲听说爱上了一个老男人而表示不同意时的失望,可她依然坚持,只有充分把握人物的心理转换,才能塑造好这个角色。

    邵娴慧确实有演歌剧的天份,角色的演绎赢得了阵阵掌声。邵娴慧自己也被自己这样的潜能吓了一跳。在后台,她情不自禁地一把拉住方青云的手说:“方青云,谢谢你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方青云成功地博取了邵娴慧的信任,可是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,要想获取邵娴慧的芳心,任重而道远。为了在最短时间内俘获邵娴慧,方青云天天陪她排演,热爱表演的邵娴慧一直跑龙套从没有得到过别人的尊重,可表演歌剧突然让她重拾自信,而这一切都是方青云给予的,自然对方青云感恩戴德无以言谢。

    3典当婚姻

    邵子善在上海有一套房子,还是当初邵志冲在上海读大学时买的。房子在弄堂的深处,一楼带院子的老式房子。老远就听到了院子里传出悠扬的沪剧声。细听却是“昨夜情?为你打开一扇窗”是一个现代沪剧名段,主要讲述了一个青年罪犯,在劳教人员的帮助,亲人的关怀下,改邪归正,重新做人的故事。

    “为你打开一扇窗,请你看一看,请你望一望,那被人遗忘的角落里,忏悔的泪水盈满眶,昨夜情,今朝思,千古恨,痛断肠,走出迷津回首望,明媚*光映小窗。”曲调优美,富有江南水乡气息的沪剧,流行于上海以及江浙部分地区,方青云记得w州那一带也有人喜欢听,只不过与许多传统戏不同,沪剧的创作者更愿意以现代题材作为其表现内容。沪剧伴奏乐器多以二胡、扬琴、琵琶为主,西洋乐器的引进更丰富了音乐表现力。

    方青云在院子里等邵娴慧把歌剧剧本拿给他,他准备帮邵娴慧重新复印一份。

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,方青云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,原来那个弄坏刹车的司机打电话给邵子善,方青云听到了司机说是受人指使。倾耳细听,却没有了动静,方青云忽然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。

    他立刻给父亲打了个电话,说起了自己偷听到的事。方勇拐仗敲打碎了一排花盆,花盆里栽满了太阳花,红色、紫色的太阳花撒落一地,方勇恼怒地说:“真是条喂不饱的狗。”

    方青云虽然没有问,但是关于邵志冲的事,他大概也能猜出点什么。那个司机姓丁,短头发,大鼻子。他开始承认是他弄坏了刹车,后来又不承认,反反复复到现在还关在拘留所,邵志冲的案子也就稀里糊涂的搁着,现在看来邵子善一直没有放弃调查,丁大鼻子乱说一通,邵子善绝对不会善罢干休。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只有先下手为强了,索性整倒邵子善,以除后患。

    方青云小心翼翼地说:“我看长痛不如短痛,讨好邵娴慧终究要过邵子善的关,不如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把目标对准邵子善?”

    “父亲,据我所知邵子善以前是国有布厂的厂长,后来第一轮改制时,他出来了,我听说他带出来了很多的东西,现在国有资产流失这个话题很热,这个是他的软肋,只要举报他,我想他自己都得接受调查,哪有心思忙其他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方勇点头默认,颇感欣慰。方青云根据父亲提供的材料写道:“我是国有布厂的一位老员工,我举报原厂长邵子善贪污。他伙同他人以低价出售的方式骗取了布厂的机器……原先的国有布厂倒闭后,我们一个月拿着一百多元的生活费,生活困难都是姓邵的害的,请党委、政府给我们一个公道。”

    举报信不是方青云设想的那样是寄出去的,它是被交到了某些当权者的手里,邵子善在第二天的晚上十二点钟就被纪委的干部带到了一家宾馆。这家宾馆有几间特殊的房子,专门关这一类人,他同公安、检察机关的拘留室不同,里面的陈设都是特制的,进了这里的人出来的时候十有八九都直接进了监狱。

    邵娴慧听说父亲出事后,六神无主。不知道怎么办,还是方青云出主意提醒她,找熟悉的人打听一下被什么人抓去了。邵娴慧打电话到公安局,公安局说他们没有抓人,公安局的人解释要是他们抓人的话,会出示相关证件的。不是公安也不是法院,邵娴慧傻眼了,她胡思乱想说会不会被黑社会的人绑架了。方青云心里暗笑,表面上他还装得同邵娴慧一样焦急与悲伤。方青云自告奋勇去打听,他出去晃悠了一圈,回来对邵娴慧说:“我终于打听到了,是被永嘉纪委带走的。我还听说是关于以前国有布厂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纪委怎么可能抓爸呢?”邵娴慧并不知道其中的环节,“不行我要去找他们,他们凭什么带走我爸?”

    马天龙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时候,邵娴慧正闹着。马天龙不解地说:“按说老布厂的事不可能。你爸这人我是知道的,老布厂的工人他一个都没有丢下,全部安置到了新厂里,后来厂子关了,他还按人头发放了一笔安家费。这件事我去打听打听”

    马天龙还没有打听出结果,坏消息接踵而至。据纪委的有关人员讲述,邵子善在接受调查时,说自己身体不舒服,于是他们立刻叫了急救车,在把邵子善往急救车抬时,邵子善突然从担架上爬了起来,从二楼一跃而下,结果摔成了重伤,现在正在医院进行抢救。内部人士分析,邵子善一直有自杀的企图,曾经发生撞墙等事件,大概因为无法自杀,所以才想出来了生病这招借机自杀。

    邵子善被定性为畏罪自杀未遂。至于什么罪,有关方面并未做详细说明。

    在医生的办公室,邵娴慧焦急地问:“医生,我爸怎么还不醒?”

    医生说:“病人由于后脑着地,没有丢掉性命已是万幸。由于脑干受伤,初步估计变成植物人的可能性挺大。”

    邵娴慧显然不了解植物人是怎么一回事。医生向她解释说:“植物人是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的特殊的人体状态。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,认知能力已完全丧失,无任何主动活动。植物人的脑干仍具有功能,向其体内输送营养时,还能消化与吸收,并可利用这些能量维持身体的代谢,包括呼吸、心跳、血压等。对外界刺激也能产生一些本能的反射,如咳嗽、喷嚏、打哈欠等。但机体已没有意识、知觉、思维等人类特有的高级神经活动。”

    邵娴慧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吓得差点背过气了。方青云在一旁劝慰说:“娴慧,你不要伤心,我看过一篇介绍,也有植物人醒过来的先例。中国每年至少新增加十万‘植物人’,有的医院中西医结合,采取独特催醒的中药、西药及高压氧等治疗方法,进行催醒治疗,有病人就醒了过来。”

    方青云的话给了邵娴慧希望,可事情并没有结束。纪委的那些人来找邵娴慧谈话,并不放过邵子善国有布厂的事,还是方青云主动请缨,里外疏通关节,事情才算平息了下来,可邵子善的病情依然沉重。邵娴慧早已乱了方寸,她不知道如何应对乱糟糟的一切。她只盼望父亲能够尽快好起来。

    方青云原只指望叫邵子善分不开身,没有想到父亲做得更加干净利索。方青云暗想,跟父亲相比自己的手段还嫩着呢

    方勇情绪好得很,邵子善成了植物人,那个司机就是再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。至于邵子善在股东大会的表态,也只能由邵娴慧来代替了。邵娴慧一个黄毛丫头,哪有什么主心骨?

    w州民间有一个词叫——“冲喜”,就是说谁家接连遭遇不幸,就会怀疑是不是冲犯了什么邪物,按照老规矩是要拿喜事来冲一冲的。

    按照安排,第二天方青云劝说邵娴慧到寺庙里烧香。邵家邵娴慧心想也对,就随着方青云到了大悲寺。寺里的主持早已被方青云买通,极力怂恿邵娴慧结婚冲喜。邵娴慧为难地说:“就是自己想结婚,一时之间又到什么地方找新郎官。”那个主持,一眼扫向方青云说:“娴慧姑娘你找的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。老衲早已算过,你们俩前生早已定缘。”

    方青云柔声说:“娴慧,虽然我们相识时间不长,可是我自从那一次见了你以后,心里一直忘不掉你。也许你对我还没有什么感情,可是为了伯父的病,我愿意娶你。”

    邵娴慧对方青云本来就有好感,这段时间的相处方青云又处处体贴,让她凭添了几分感激之情,便默默地点了点头。主持趁热打铁,说:“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,老衲算算哪一天是好日子。”

    主持煞有介事地掐了手指一算,说是十日后就是黄道吉日,举行婚礼最为合适。

    方青云一举搞定了邵娴慧,且把订婚升格为结婚。不过,方青云并没有打算放弃苏子琪。

    从上海回来后,苏子琪好一阵没有见到方青云了。她并不清楚方青云在忙什么。苏军倒高兴方青云不来找苏子琪。苏军一直容忍着方青云在他家出现,因为他疼爱苏子琪,不想让女儿伤心。苏军怎么也想不明白女儿跟赵天两个人明明很谈得来,可是为什么就走不到一起呢v