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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0 人车都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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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南山,有位姑娘找你。”莫芷倩回头,甜甜的向着里面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挺阔的驼色休闲裤先落入陆悠然的视线里,今天他不再是白色衬衣,而是换了一件浅灰色,欣挺的身躯走出来时,莫芷倩笑容嫣然的挽上他手臂,“南山,要不我再留下来一天吧,我怕我赶不上飞机。”

    席南山宠溺一笑,声音温柔低沉悦耳,“不行,我也没有时间陪你,你爸都安排了人在那边接机了。”

    微抿一下唇,示抗议,席南山带着她走下阶梯。

    陆悠然僵在那里,此刻,心里是什么感觉?

    什么感觉?

    说不出,道不明,胸口位置如同有人拳头重重砸在那里,沉痛沉痛的。

    “席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“陆小姐?”席南山参着意外的声音,“找我有事?”

    “晋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的问题我想我无能为力,你还是跟你丈夫商量要怎么处置吧,抱歉,我还有事。”没有给机会陆悠然把话说出来,席南山已经淡漠打断她的话,目光自始自终未曾落在陆悠然身上半秒,跟莫芷倩相依相偎,相爱有加的走到了院子外。

    “南山,那人找你帮忙啊?”席南山拉开后座车门,莫芷倩回头望了眼还僵站原地的陆悠然,疑惑的说,“能帮忙就帮忙,看她挺不容易的,是不是被家暴了?”

    低声一笑,席南山扶着莫芷倩到后座,“你啊,太善良了,能帮忙就帮忙,那我家门口岂不天天队排得从这里得到城南去?”

    车子缓缓远去……

    杨阿姨的声音才在陆悠然耳边响起,“陆小姐,你进去坐坐吧,先生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杨阿姨,不用了,我就在这里等他吧。”陆悠然笑着,脸上的笑容看在杨阿姨眼里都忍不住心疼,解释着,“先生跟莫小姐没有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“杨阿姨,没什么的,那是席先生自己的事。”陆悠然很坦然的说,“我是真的有事麻烦他,就在这里等他,你先去忙,不用管我。”

    杨阿姨踌躇片刻,先进了屋里,很快倒了杯茶出来,陆悠然说不渴。

    拿了点小食说出,陆悠然说不饿。

    “杨阿姨,你先去忙你的事,我真的不用你招呼的。”

    杨阿姨见她这么坚决,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我要出去买东西,陆小姐你要不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你可以把门给锁了,我就在外面等他。”弯了弯腰,陆悠然移步到外面,太阳的光芒越来越烈,整个人被炙烤着,她却没有任何感觉。

    整整四个小时。

    席南山回来的时候,就看到陆悠然站在铁门外,削瘦的身子在阳光下摇摇欲坠,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,推开车门大步下车。

    “席先生。”四小时未进一滴水,嘴里很干,一开口,连声音都是哑的,双唇也干涩得脱皮,可偏偏,她看到他,却努力的一笑。

    汗津津的发丝沾在额头,脸颊上,双颊泛着红色,“你终于回来了。”陆悠然觉得他再不回来,自己可能都要倒下了。

    “为了他,你还真是命都不要了。”席南山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,开了门直接进去,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“席先生。”陆悠然转身太快,僵站这么久的腿早已麻木,突然一转身,踉跄一下,幸好扶住旁边墙壁,才没狼狈跌倒。

    弯腰的时候,背上的伤又特别的疼,倒抽一口凉气,轻轻的按了按自己的小腿,原地动了动,觉得差不多可以走时才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“先喝杯茶。”刚走到门口,席南山递来一杯茶,顿了顿,陆悠然感激的说了声谢谢。

    她真的渴了。

    一杯茶,仰头喝得干干净净,茶水从她嘴角溢出,从白皙颈脖滑落,一直落入衣服的领口,席南山眸光沉了沉,缓缓挪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“席先生,昨天的事,可不可以算了?”陆悠然这才开口,“跟他没有关系,其实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南哥南哥。”门外,娄夕臣慌慌张张的进来,“手机也关机了,你知道不知道出事了……”在看到陆悠然也在,娄夕臣很意外的样子,“悠然,你也在啊。”

    “出什么事了?”席南山淡淡的扫了眼娄夕臣,低看瞥了眼自己手机,“手机没电了。”

    这么巧?陆悠然都有疑惑。

    一个大人物,怎么可能手机没电了都不知道?

    “出事了,出事了,人车都毁了。”娄夕臣焦急的说,“你说阿城这是什么命啊?”

    阿城!

    在听到这个名字后,陆悠然瞳孔一缩,稳着欲坠的身子问,“你说阿,阿城?”她的声音在发抖!

    “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G市回江城的高速上。”娄夕臣垂着头,“南哥,阿城的后事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哪个阿城。”陆悠然挡在准备走的席南山面前,眼里聚集了泪水,在眸框边缘颤抖不已,“席南山,你告诉我,是不是他?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一个字,让陆悠然所有的希翼轰然倒塌。

    听到娄夕臣说人车全毁的是阿城时,她在想,应该只是巧合刚刚好也叫阿城而已,然而,席南山一个是字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的。”陆悠然一个趄趔被席南山扶稳,“这个世上,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,任何想像不到的事情,都有可能发生。”

    陆悠然僵硬的摇着着,眼泪已经从眼角流了下来,她哽泣着说,“我跟他的关系,才刚刚好一点,我们才刚刚好一点,我对他才刚刚有些改观。”

    “南哥,这是怎么了?”娄夕臣看不懂的问。

    “她跟阿城隐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娄夕臣看着陆悠然的目光,多了些同情。

    这是人之常情,结婚才多久?丈夫意外死亡,转眼变成了寡妇,能不同意她吗?

    陆悠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跟着席南山上了他的车,好久好久,终于到达了事发地点,陆悠然坐在车里,只看到外面有消防车,警车,还有救护车待命。

    是高架桥上。

    底下是悬崖。

    人车全毁。

    掉下去,还有命吗?

    没有命了……

    往日缠绵此刻在脑海里就像做过的春/梦,梦醒也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要不要下去看看?”席南山轻声问她,只见她摇了摇头,半垂着头,他看不清此刻她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车里,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
    眼睛里干干涩涩的,有想哭的冲动,陆悠然在心里骂自己,有什么好哭的?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,除了,一张结婚证,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连个名字,都是代号。

    N先生……

    阿城。

    她嗤笑,眼角却凉凉的。

    只是,她欠N先生的五千万怎么办?

    很快,席南山跟娄夕臣上车了,“悠然,你还年轻,别太伤心,人死不能复生,节哀吧。”

    “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意外,可惜了。”娄夕臣感叹着。

    心情压抑得不得了,感觉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般,几乎要窒息,席南山发现她异样,急忙叫她名字,“陆悠然,陆悠然?”

    喉咙深处发出个尖叫的声音,紧接着,她捧着自己的脸,不让自己哭出声音,偏偏,又控制不住。

    席南山对着前面开车的娄夕臣使了个眼神,后者讪讪的下车……

    陆悠然不知道自己哭什么,她难受,不明白这股难受来自于哪里,卡在喉咙处,整个人难受得快要死去似的。

    从昨天开始,就在发生着让她超负荷的事情,从晋行磊给她下药,席南山的女朋又,N先生突然意外离去……

    一件一件,接着而来。

    不知道哭了多久,直到头发被人轻轻的,小心翼翼的编织起来,她才缓缓转头,看向这个一直坐在身边的男人。

    他神情认真,俊逸的五官近在咫尺……这么近,他浓密又长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,似乎感觉到她在看他,席南山猛的抬头,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陆悠然的眸子里还噙着泪花,晶莹剔透……他的脸在她面前一点一点放大,呼吸落洒在她唇瓣上的时候,猛的回神,陆悠然重重一推,拉开车门,自己跳下了车。

    外面的警车消防车,救护车不知何日离开,马路旁边,独独这辆黑色的福特停在休息区,在这个地方,她丈夫发生意外的地方,她差点跟她丈夫的好朋友吻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风打在她的脸上……

    看着不远处,撞坏的大桥边缘,张了张嘴,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“上车!”

    车子开在她身边,席南山命令式的口吻对着她说,想到刚才俩人亲密举止,头发也是他亲手织好的辫子……

    “席南山。”陆悠然低声笑了笑,“阿城已经不在了,你不需要替他照顾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先上车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陆悠然摇了摇头,淡淡朝他一笑,“不用了,我不想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,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,我向在说声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,我们再见面,就当不认识吧。”陆悠然屹立在车门外,恭敬的向车里的男人弯了下腰,“谢谢你,席先生。”

    车里的男人眯了眯眼,凌厉的视线落在陆悠然身上,后者出奇的坦然,淡淡的向他点了点头,然后……一个人,往前走。

    是的,往前走。

    手按着喇叭……陆悠然就像没有听到。

    该回到自己生活的轨迹了,陆悠然心想,不管是N先生,还是席先生,还是晋行磊,都将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。

    “小姐,去哪里?要不要搭车?”路边,一辆白色的捷达停下来,开车的男子三十左右,长相憨厚,“我去江城市中心,刚好在G市送货回来,要坐顺风车吗?”

    陆悠然想了几秒,才点了点头,“谢谢了。”

    刚走准备拉开后座的车门,一只大手覆在了她手背,只听到冷沉的声音里有几分戾气,“这种随便上陌生人车子的习惯,你什么时候才会改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