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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四章 画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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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会是我师傅留下的?

    清一真人有什么东西我差不多都知道,而我可以肯定,他那绝对没有这种带着腥味的兽皮卷轴。也就是说,如果这两卷兽皮卷轴真是他的东西,那也肯定是他来了西宁这个海岛前后时间才得到的。

    只是,这兽皮卷轴上到底有什么东西,会不会和他来西宁海岛的目的有关?

    我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卷轴,而是又抬头望向那个被白苏叫做鼠大王的女人,问道:“你肯定这东西是我师傅的?”

    “废话。”那女人对我的态度明显不如对白苏那么有耐心,用手指敲了敲餐桌,“你们不是在找西宁将军坟的守墓人,估计就和这兽皮卷轴有关。”

    我眯起了眼睛,重新望向那兽皮卷轴,但脑子却飞速的旋转起来,这女人莫名其妙的把我引到这里,却又不说干什么,现在还拿出两卷不知记录了什么的兽皮卷轴说是我师傅的,让我认,怎么想我都觉得这女人有些不怀好意。

    正常要是请我帮忙的话,也不需要用这种手段不是么!

    其实一开始到现在,我都觉得我师傅出现却又不和我相见,主动避着我,很可能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,但她和白苏一见面的对话里,却只字不提我师傅,这让我很是疑惑。

    我实在没办法相信这个女人,转而望向白苏,用眼神询问他我接下来要怎么办,到底看不看这两卷兽皮卷轴。

    白苏沉思了一小会儿,却对我说道:“看看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见白苏都这么说,我也不再多想,伸手过去,先把那一卷旧的兽皮卷轴拿了起来。

    卷轴上用一根细绳捆着,打了个活结,只需要轻轻一拉就能拉开。但我没想到的是,这一拉开,里面马上就钻出一股腐烂的臭味,只往我鼻子里钻,呛得我当场就咳嗽起来,差点没把这兽皮卷轴直接扔了!

    那女人没啥反应,到是那只跟猫一样的老鼠,眼看我要把兽皮卷轴扔了,忽的直起腰,冲着我龇牙咧嘴,神色凶的要命!

    “哼!”

    白苏就在我身后站着,却冷哼了一声!

    “吱……”

    那刚刚还凶神恶煞、龇牙咧嘴的老鼠猛地一缩脖子,跟见了天敌一样,叫声一下弱了下来,绿油油的小眼睛里透着顾恐惧,马上转头一下钻回到那女人的怀里,把头埋了进去,根本连扭头看都不敢看一眼。

    摸着那老鼠的头,丑女人脸上仍还挂着笑,像给自己的宠物猫顺毛一样抚.摸这那只躲在她怀里瑟瑟发抖的老鼠,只是眼睛,仍一个劲儿的盯向我。

    我一只手拿着那兽皮卷轴,另一只手则捏起了鼻子,老半天才适应过来。

    我也不去管那女人是什么反应,只把兽皮卷轴放在了餐桌上,然后推开了它。

    别看只是一卷兽皮卷轴,大小也跟百科全书那么厚,但打开之后还真不想,半张餐桌被占满后都还有一大半没打开。

    我拉了拉卷轴,把它平铺在这张餐桌上,至于还不够的地方就没辙了,先用手拖着。

    等差不多完全打开,我才定睛往上面看去。

    结果,我发现这兽皮卷轴的里面,好像什么也没记录,最先入眼的就是一团黑雾,就好像是洁白的宣纸上,突然撒了好几滴墨水,然后这墨水四溅扩散开来,又有一些地方跟别的墨滴连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乍一看没什么,但仔细去盯着这些墨滴看,却让人感到一阵头晕眼花!

    我第一时间没防范,就中了道,头一晕,双腿跟着一软就想要摔倒,好在白苏及时扶住了我,同时眼睛也往兽皮卷轴上瞄了过去。

    不过白苏看到了可没有晕,反而诧异道: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我被白苏扶着,好一会儿才过了那股子晕眩劲儿,却不敢再往卷轴上看。

    到是餐桌对面的那个女人,一看就是经常看这兽皮卷轴,对里面会产生什么效果一清二楚,摆手不在意道:“第一次看都是这样,慢慢就能适应了,这卷轴里面显然有我们所不了解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稍事停顿,她又望向我,眼中多了一抹期待,补充道:“至于这到底是什么,或许你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。”

    我解释个屁,这什么兽皮卷轴,就那么一堆跟乱码一样的墨点,还自带让看的人产生晕眩感,凭什么她就觉得,我能看得懂?难道就因为她说这是我师傅清一真人的东西?

    我虽然不想再看,不过也忍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,说实话,我也挺想知道,这卷轴立面到底有什么,或者说是这卷轴里面跟清一真人现在的情况到底有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做好心理准备,我才又往那卷轴上看去,还是那么多的墨点,看似互相连着,却又毫无规律可言,而且盯着看还会产生很强烈的眩晕感。

    大概是我有了心理准备,虽然还是挺晕,却又不是不能忍受。

    就这样,我强忍着晕眩感,从左到右一直往下看。但奇怪的是,好像这张兽皮卷轴上全是这墨点,别的什么都没,看着看着我心里就烦躁起来,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让我看里面什么!

    我盯着卷轴看了也有一会儿时间了,完全没注意到我面前餐桌对面的那个丑女人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似乎带着诧异,又带着不敢相信,但更多的,却是一种惊喜。

    单调的墨点,毫无任何美感可言,我都快看到拖着兽皮卷轴的手这边时,才发现了一点点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基本都快到卷轴的末端了,那些墨点才戛然而止,就好像是有人从这里直接一刀劈了下去,笔直的断开,至于端开处的另一边,是一连串无比古怪的符号,像是简陋的象形文字,又像是某种画风的粗略线条,只有在最底下,用汉子正正方方的写了一个名字。

    吕无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