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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冲周玉婷说：“惊喜你妹，意外你妹，你丫的该不会又是在忽悠我吧？我刚上了一次当，别以为我还会信你。”
“你不信也行啊，那这次业务就当没谈，我也收回刚才的话，合同什么的，就算你修改了，我也不打算签了。”
我听她这么说，感觉不像是在忽悠我，于是忍不住又问：“你真的没有骗我？”
“多少人挤破头皮想见我，我不仅见你，还手把手教你怎么做策划案，换句话说，这策划案有一半都算是我做的，事到如今，你居然不相信我，这简直太伤人了，我要走了，见其他公司的人去！”
周玉婷还真要走，我连忙拉住她，管她是真是假，我信了总不会对我有什么损失。
所以在拉住她过后，我讪笑着说：“是我有眼不识泰山，没想到婷姐你才真是负责人，怪我，都怪我，咱们赶紧把合同签了，我请你吃大餐，吃什么都行，要是这家饭店没有，我跑腿亲自抓回来让他们给你做。”
“哼，现在知道说好话了？我告诉你，晚了！”
“不晚，不晚，怎么会晚了呢，现在才下午，天都还没有黑，婷姐，劳驾你在这里多待一会儿，小的这就去广告店打印。”
我把周玉婷摁坐下，然后出了餐厅，去对面的小广告店打印合同。其实就只有两页，仅仅需要两张A4纸就可以了，不过因为前面有人，所以需要排队。
等待打印的期间，我还真怕周玉婷走人，所以眼睛时不时就盯着餐厅里看。
终于合同打印好了，我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，付给老板钱，快步走回了餐厅。
饭菜都已经上齐了，周玉婷悠哉的吃着，我却是喘着大气，还引起了隔壁餐桌人的注意力。
我冲周玉婷说合同打印好了，现在就签.约吧。
周玉婷却回答我，说着急什么，吃完饭再签也不迟。
我知道她如果真是负责人，想要签是迟早会签的，不过这对我来说意义不同啊，我现在激动的要死，就等着她在合同上签下名字了，感觉多拖延一秒，就是多承受一秒的煎熬。
“就现在签了吧……婷姐，你现在签了，我还能高兴吃顿饭，不然的话，这顿饭我肯定吃的不安稳。”
“那我就非要吃完饭了再签，让你刚才不信你，让你吃点苦头。”
我见她坚持饭后签，只能作罢了，不然太过了，会让她这顿饭吃的不愉快，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。
我坐了下来，先是喝了口水，让自己的呼吸尽量平稳下来，准备动筷子吃饭。
周玉婷却看着我说：“怪不得你说自己肾虚，这到对面才几步路啊，就上气不接下气的。”
“……你这话说的也太夸张了，我充其量呼吸不够平稳，哪有上气不接下气，最重要的不还是内心激动吗，导致呼吸节奏变快了，这就像第一次带对象去宾馆开.房，我就不信婷姐你当时不激动，呼吸节奏不会变快……”
“好你这陈毅，这是想在姐姐面前开车是吗？”
“我哪有开车，就是正常和你聊天，第一反应想的是这个，所以我才这样比喻的。”
“第一反应想的就是开.房，这恰恰说明了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，绝对都是那些特别污的事情。”
“我只能说你揣测的一点都不准……”
周玉婷放下刀叉，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，说：“你提起第一任对象，我也突然想起来了，他是那种比较内向的男生，对谁说话都是特别温柔的语气，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就是在我家，也是我硬推的他，感觉自己当时没啥激动的吧，倒是他还不情不愿的，搞的我好像在犯罪似的。”
就在周玉婷诉说完她的往事，我清楚看到来自对面饭桌一对情侣的异样目光，我莫名感到不自在，喝了一口饮料，这才回：“你也真是彪悍，这么一说，我也感觉你像是在犯罪。”
“屁的犯罪，头一次他不情愿，后来尝到甜头了，尽是他缠着我，说白了就是闷骚，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儿，哪有几个正经货。”
“……”
我也不知道咋接话了，我一个比喻，结果扯到这里来了都。
周玉婷又说：“咋不说话了，聊聊你对象啊？”
一提及周艾，我放下了那端起的饮料，笑了笑回：“我就没啥好聊的。”
“什么没啥好聊的，咱们都是成年人，姐都坦白了，你不说还像话吗？还是说你到现在都还没谈过恋爱，二十六岁的老处男？”
周玉婷话落，我显然听到了偷笑声，餐厅里有不少人，我不知道是不是笑我的。
我不由有些郁闷，就算我真是处男，就值得好笑了吗？
起码我不觉得好笑，冷雨和我差不多的年纪，现在没有谈过恋爱，也还是纯洁的处子之身。我认为她是很有原则的女人，反而发自肺腑的佩服她。
我沉默了片刻，回：“谈过，谈了五年。”
“五年，那你肯定有过，这要是没有，我怀疑你不是肾虚，而是不举。快说说，说完我就在合同上面签字。”
我反倒没那么着急了，先是无语了一会儿，记忆追溯到上大学那年，才慢慢开口说：“我没婷姐你那么彪悍，当时我们一起上大学，因为出去玩回来晚了，大门进不去，然后就去附近的一家小旅馆开了间房。说实话，房门关上的一瞬间，我顿时就觉得心跳加快了，后面我和她睡在一起，心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了，呼吸变得又粗又重……”
周玉婷听的津津有味，见我不说了，便问：“继续说啊，这就说完了吗？”
“你还想听什么，这是公共场合，而且这还不够吗……”
“听你讲挺有意思，这才说多少，哪里能过瘾啊？算了，下回私底下再聊，把合同给我吧，我给你签了。”
我把合同递给了周玉婷，她掏出笔，在饭桌上腾出空签下了名字，然后又盖了章。
大概是因为想起周艾，我接过合同，竟感觉内心没有多少波动……